人间的美,莫过于山川河流,草木丛林。一沙一世界,一花一天堂。现在,秋天的陆山,这座阳光下的渡桥,就是我的世界,我的天堂。
我能够用镜头把这一刻定格,保存在图像里,供闲暇时在回忆里一一品味,但却无法将时光定型凝固。时光是生命的看客,以自己的速度前行,不快也不慢。
生命里的跌宕起伏,属于一个人的风云故事,那些周折,别人不懂。路,注定了一个人走,所以走得艰难。看开了,云淡风轻,就算做不到笑傲江湖,起码可以做到笑对人生。
我不喜欢所谓与时俱进的标语口号,也不读带有功利色彩的警句名言。但又缺乏将浮躁关在门外的心智,只能在这里,借着一缕光,偷得半日闲。
一只喜鹊在残破的渡桥上飞来飞去,远处烟雾迷离,我仿佛置身梦境。这一生做过多少回梦,已不记得。欣慰的是,我的梦总是那么美。
站在桥上,看一对母子在河边嬉戏玩耍,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慌乱,我捂住胸口自问,我慌乱什么?慢慢地我看见了我的青春岁月,生命就像一盘录影带,从前的我蓦然间变成现在的我,中间断带。
由此,敬畏生命,敬畏时间。我明白,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让我爱恨交织又无限眷恋的世界,属于我的,形而上的,形而下的,它们统统都会遁于无形。时光永恒,生死瞬间,是自然,是无奈。只是,望见勃勃生机,我依旧心慌。
走到桥西,遇到一位衣着整洁的老年女子,牵着孙女悠闲漫步,点头微笑。她说,1972年我从花西嫁到陆山,走的是花西,绕花园,再到陆山,这座渡槽刚开始修建,1974年我生了大儿子,渡槽正好修建成功,从此,我经常背着儿子,从陆山走渡槽回花西娘家,不知走了多少回,那时候感觉渡槽好长好长……
一位女子向我走来,是一位挑着重担的中年女子,我不能俯拍(身高的原因),这不尊重。跪在地下拍了一张,她很快走近,笑,擦肩而过。
一位女子向工地方向奔跑,看不出年龄,但可以看出生活的艰辛。坑洼的泥路,简陋的房屋,偏僻的林场。《苦奔》。
生命就像尘埃,来了又去,不留痕迹,多少悲欢离合,多少生离死别,谁能找到一份长久的永远?岁月飘零,沧桑过往,只消一柱香的时光,便可以简约翻完。韶华逝如水,要用自己的方式,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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